记下那些好天。
茶馆偶聚
6月18日,周四。早上,高中同学电话约好,下午5点哪儿哪儿集合,一块去吊唁。下午,我窝在沙发时看书,忘得连影也没有了。直到电话打过来,问我到哪儿了,我才想起来。天哪,我怎么会这样!连声说“对不起,我忘了”“对不起,我忘了”“我马上过去,再等我一会”。放下电话,赶紧,头发梳整齐,换上体面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周正了,出门。
还好,路上顺利,十几分钟到达,我向大家一再表歉意。大家给我开玩笑,说,教授是看书看迷了还是写字写迷了?看来,她们没有忘记那次我因网上远程学习写作业上传忘了我们约好的升学宴聚会的事。那次,就是电话打我,我才想起来的。幸好,也是地儿不远,我一会就赶过去了。
看来,她们没有生我的气。
吊唁的事,很快就结束了。这样的事,就是来来回回的空。
出来后,我们分头回家。其中,我们有三个同路,玲、灵、我。玲说,也到晚饭的点了,要不,咱三个一块坐坐,吃点饭,说说话,好不容易聚到一块。我说,你们饿吗?灵说,不饿,不想吃晚饭。我说,我也不饿。灵说,要不咱去喝咖啡?我说,还是来点中国特色,咱去喝茶吧。玲和灵都说,好。
我们就在附近,找了一家茶馆。其实,这不是一家地道的茶馆,我们不好找更中意的,就近就进了这家茶馆,让我们满意的是,这个点,茶馆还没有上人,就我们三个,静得很。我们上二楼,更是静中静。要了一壶,慢慢地坐喝。说是喝茶,其实是为了说话聊天而已。我们之意不在茶,在乎的是有这样一个清静的空间,让我们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说说话。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心意无比融洽,就我们三个,说什么都能说下去,说开去,没有也不需要有什么主题,我们就这样慢无目的地说话,说东说西,说天说地,说晴说阴,家长里短,三个多小时,我们感觉就一小会。茶味淡去了,情意浓浓的了。我们是高中的同学,难得中年时,都聚在了一个城市,平时忙工作,忙家,能在一聚聚的时候,我们都感无比愉快。进茶馆的时候,太阳还很高,出来的时候,已是夜色浓厚,路灯皆亮。要不是我女儿从放假从外地回家,我们还会多坐好一会。握手道别,欢愉心中久留。我们都说,真好,真好,有这样一次没有准备的小聚!
铰白发
我的白发,不少了,不想染,一点也不想,且,从未动过染的念头,而且,也下定了决心,50岁之前,一直留中发,就是不太长,也不太短的那种直发,可扎可束可绾。当然,50岁之前,绝不染发。
我的头发生来就很直,平时,散开的时候,就自然顺直,像拉过的一样,天凉爽的时候,上班的时候,大多时候散着,有时就那么随意一扎。在家做家务的时候,大多时候,随便一束一绾,为的是干活利索。
我的白发,还算比较会长,大都长在黑发能盖住的地方,当然,那还是数量不多。前两年,我去理店剪一剪修一修的时候,都让理发的小伙子把那些张狂的白发铰一铰,这一铰,白发就就几乎看不出来了。这两年,我发现,白发多了,不能再让人家给铰了,怕麻烦。有时间,我就自己时不时地对着镱子,小心翼翼地铰一铰。我就想,铰几根是几根。让我放心的我的头发多,不怕铰。对于白发,只能铰,不能拔,拔头发损坏发囊。
要是女儿在家,她给我铰白发,那是最好的事了。
端五节,女儿终于可以回家了。我说,闺女,这次回家,你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给我清理太张狂的白发。
那天下午,我们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了,我说,闺女,咱开始吧。我坐在小凳子上,女儿坐在沙发里,开始了我们的“工程”。女儿指挥我,如何如何转脸,保持如何如何姿势,于是乎,那些长的、短的、半长不短的白发,那些又粗又亮又硬的、那些弱巴拉几的白发,统统地都给毫不留情地给铰下来了,战果辉煌。偶尔误铰下黑发,女儿忙说“罪过,罪过”,我说没事没事,我有的是头发。老头子在一旁说风凉话:“别铰成秃子了。”我说,放心,秃子都不是铰成的,成为秃子,于我而言,那是不太容易的事。
我看着铰下来白发的数量,我说,差不多就行了,这样,又能撑着日子了;再说,白发是铰不完的,也不能“赶尽杀绝”,看着能看得下去就知足了,反正是老了,有白发,正常。女儿罢手,我到镜子前观看,很是满意,随手一拢,白发真的不像之前那样能欢快地跳入我的眼帘了。我说,闺女,你真是太伟大了,能“妙手回春”,老妈有赏。女儿说,完全是无偿服务,妈妈年轻,就是最好的奖赏。
女儿回校一周,我感觉女儿又离家好久了。
女儿给我铰白发的记忆,会永远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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