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风中飘着称为絮的东西,今年,算是少的。时不时地雨,或大或小,弥补了去年的秋和冬的干和旱。
隔三差五地雨,空气的确能好上几天,天空能清朗几天。
而我在称为春天的时日里却不易安宁,说不清是什么,说不清为什么。
空中的絮,把一个词送到我的面前:游离。对,就是游离,我感觉到的就是游离。
2、 那天,读到一句话,狠狠地触动了我:有母亲在,我们是一家人;没有母亲在,我们是亲戚。
二十多年了,没有了母亲,没有了唯一一个可以一头扑到她怀里痛哭的人,人生剩下的就只有克制了。这么多年来,我的魂里寻的找的就是那种可以在母亲面前任意哭任意笑的痛快了,而且,永远也没有了。于是,风,风干了泪;没有谁,也不应该再指望谁,看你的泪,听你的哭了。
这是冷的,也是硬的,更是真的。
我是一个这样的人:一些大事(如果说,普通的人,生活中的一些事,也配叫大事),我倒能泰然处之;倒是那些琐事揪扯着我的心,让我不能安宁。有人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我那老家的大弟媳,她就时不时把一些事叨唠给我,似乎想在我这里找到什么,得到什么,她哪管你的生活里也有累也有烦呢。她是我弟媳,我只有陪好话,听着,劝慰着,一次次的,倦了,烦了,也怕了:这叫什么事!
人,没有文化可怕;女人,没有文化,更可怕!有些女人,有时候 ,真的很可悲可怜。
3、 时不时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干活,干活,是说,只有干着才能活着吧,可好多的时候,不想干了,只想活着,只想痛痛快快自由自在地活,不想干了。
每每早早地,上班的路上,傻傻地想,怎么没有上班的渴望呢!
每每晚自习下了,一个人寂寂地回家,傻傻地想,这辈子,早读晚自习的,有什么意义,有多少意义?!
那个辞职的中学女老师,怎么样了?她离开了工作岗位了吗?
身边的老师笑谈,说,世界那么大,钱包这么小,哪儿都去不了!
能有一份事业一样的职业,或许就好了。当下,教师,这个职业,想说爱你,真的不容易了。
年轻时,不懂理想,不懂奋斗,中年时,生活就没得选了。你奋斗的天地有多广,你生活的束缚就有多少。年轻时贪恋安逸,中年时,这根无形的安逸的绳子,就牢牢地捆住了你。
4、在四月里找到过什么,好像也在四月里失去了。四月,有过欢欣,也怅然成疾。在四月里等待,也在四月里怀念。
安抚每一个寻常的宝贵日子,让游离的魂贴着地面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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