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不年的,节不节的,我不太在乎,真的。
有那么好几年,一过年,我都要难过几天,因为,过年,我最想看的人,却永远看不了了。我就想,这个人我都看不了,别的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这个人我已看不了了,别的人,我去看又能多少情意!
这个我最想看的人,就是娘;这个我永远也看不了的,也是娘。不能看她了,看别人去,弄那些事,算不算老假?
所以,就有那么几年,逢年过节,我就打发当家的看亲戚,我自己“关闭一切系统”,连个电话信息什么的,都不想弄。在那个时间里,一人人静静回忆母亲,寄托我无尽的哀思。
我娘活着的时候,最烦那些对自己的亲爹亲娘不好,可对那八杆打不着的这亲那近却祖宗似的供着的人。娘的理论就是,亲爹亲娘丢在一边不管,再管别人,都是老假!娘常说的一句话,在家敬父母,强似远烧香。
所以,过年的时候,娘总是一边叨唠着爹去看爷爷奶奶,一边打发着我或是弟弟去姥姥家。娘说,东西多有多给,少有少给,全在心意。
朴实的母亲一个字也认识,可却给了我一生的念想。母亲有的是最简单的善,最纯粹的善。
可终究是没有了母亲,可终究还有不少的亲人。过年的时候,我还要看他们。
没有太阳,还有月亮,没有了月亮,还有星星。
这几年,我也慢慢地愿意跟着当家的看亲戚了。这也应是母亲的本意。母亲烦的是那些置爹娘于不顾只顾别人的人。我们是都要顾的人,母亲活着,也是要我们这样去做的。
年,就是给人们一个时间,让人去表达你对他们的关心的。年,是个时间,更是个机会;是个纽带,也是个传递。年,是个桥梁,也是一个坎,有芥蒂的人,迈过这个坎,就会走上互相了解的同途。
过年过节,把想看的要看的亲人近人,都去看一看吧;还有,那些不在人间的亲人近人先人后人,也都去看看吧。在这个世界上,首先是他们与你最近,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他们都是你最近的人。
年就要远去了,该看的,想看的,能看的,你亲着的人,你近着的人,你爱着的人,都看了,都问了,收拾好心情,就要踏上新的征程了。
今年是俺的本命年,博友说,给自己请一个好饰物,压压,镇镇。朋友说,买一个红腰带扎,捆住更多幸福和健康。我呢,没有请饰物,也没买红腰带,我给自己买了一个合心合意的单肩背的皮包包,我要把已有的幸福和安康都装进去,背在身上,去上班,来来回回,就像几米写的:
每天都要扛着大象去上班,
再把大象扛回家.
有人问:"为什么不骑着大象去上班呢?"
我怕大象会逃走,
我怕大象会受伤,
我怕大象不适应.
没关系,
我早已习惯背着她来来去去地过日子了,
我没有不快乐,她一点也不重......
我每天扛着大象去上班,
你呢?
年过完了,俺要背着我的包包去上班了。
(正月十五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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