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意外早放学,且这周末不再加班,真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我会很快地将这幸福装起来的,不会让她溜掉。
不再急慌了,慢慢地收拾好办公桌上的一摊活,把自己“武装”(葵花黄花色真丝围巾围好,灰色纯棉圆檐帽戴好,黑色手套套上)好,推出我的小永久,出发回家。外面有些冷,立冬的天就是不一样了。不过,逛着我的小永久,逛得不快,有些凉意的风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自由游着的鱼。无数次地逛着车子的时候,都让我感到,做这样自由游着的鱼,是一种幸福。
老头子照例没有及时下班回家,不过,满屋子的暖气的宜人的温暖热情拥抱了我!家,我的家,真好!心里,我又这样感叹不已。
褪去外套后,窝在沙发上,就不想动了。且享受这满屋子的宁静与温暖吧,我给自己说。
不想打电话,不想发信息,不想看电视,也不想上网,只想窝在沙发里发发呆。
打开我的小手机,就看以前女儿给存下的照片,还有一些短的家庭视频,最后,听自己录下的自己唱的歌,还有两首诗朗诵,直听得心里熨贴无比。然后,自己又对我的小手机轻轻地唱了那首我百听不烦,百唱不烦的老歌,又轻轻地朗诵地我喜欢的那首小诗,然后放给自己听。嘻嘻,这样的一个人的宁静的时光,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份安心,那份踏实,那份暖意十足的忧伤,怎么会忘记?!
周六早上,没有加班的早上,一定享受踏实的睡眠。迟迟地起床,慢腾腾地洗刷,在我看来,是人生的一大幸福。早上6点雷打不动地起床上班(曾经有一段时间高三6 点早读,要我们6点到,我们要5点起床才能行的),怎么说都是对人的一种摧残,在我看来。我已被摧残了二十多年了。所以,不加班的周六,我一定要睡懒觉补一补,也不管能不能补过来。
午饭后,还是想睡觉,于是就睡去。
午睡醒来,发现外面的风停了。老头子说过几次,那盆非洲茉莉,再不换土,就没有希望了。我听到心里了,只是没有行动。我想,先把那一小盆两棵小旱莲分开再说。
提了小袋子,拿了把小铲子下了楼,到小花园里找找哪里有合适的土。一教生物的同事说,灌木丛下带有腐殖质的土最好。嗯,我就找这样的土。
花园里,那些夏天盛开的月季,还有一那些叫不出名字的低矮的植物,在初冬里都凋零不堪了,园丁们就把它们全削掉了,来年春天,它们会发新芽,长出新枝。就在它们的根部周围,我发现,那些土最合适。我把那些不知是什么时候落的早就退了颜色的已残缺不整的叶子,完全搓碎,再搀进土里。揉搓着这些土,久违的亲切感包围了我,那是儿时农村留给我的记忆。
把我的旱莲分到了两个盆里,我期待着她们都能茁壮成长。
对了,我种下的两颗旱莲的种子发出了芽,那一棵早发芽的都长出两瓣叶子,真让我高兴啊。这样,我有四棵旱莲了!
是种子就会破土发芽,是花儿就要含苞开放。生命的魅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老头子看我弄上来了土,鼓励我再弄些,把那盆非洲茉莉的土也换了。我说,好。拿了大袋子又下楼去。我提不动,当然要劳他大驾提上来,这纯力气活,没有足够的力气不行的。这一次弄土的时候,我还怕有人不让我弄,说我是地主坏分子搞破坏,要知道,这是军分区干部休养所说。还好,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阻止我。我顺利地弄到了想要的土。
我们两个终于把盆非洲茉莉的土给换好了,也不知是不是时候,反正我们是爱那盆花的。再说,现在屋子里暖气很好,温暖如春天,但愿,我的茉莉能感受到我们的爱,再发新芽,枝繁叶茂,再现当年的风采。
晚上,我们两个去逛商场,我做通老头子的思想,买来了那双价格高一些的鞋子。老头子直说太贵了。我说,快五十的人了,买双好鞋子不过分,踏踏实实地穿吧。
很少和老头子一块逛街散步什么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感到大山般的可靠与踏实。
今天,任务就是洗衣服了。有老头子在家做做饭,洗衣服也是相当幸福的事了。
多少年了,高中的学校从来没有过周末,多少次的洗衣都是在没有晚自习的晚上进行,现在,无论怎么说,能有周末的时候了。能在周末的白天天洗衣服,且能从从容容,还有人给做饭吃,就是一种幸福。
满阳台的阳光,把我洗得洁净如新的衣服照得透亮。我感念能捧在手里的阳光,我感念能捧在手里的日子!
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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